李家长子

失眠患者

《loyalty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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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ine.所谓分担不就是把更多的活扔给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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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客人啊!号锡的同学吗?”

“哥应该都认识。是智旻他们。”

“哦?他们退房了?”

“不是不是,是那边出了点小事情,要维修什么的,男孩子嘛!难免皮一点。”金南俊把油枪从油箱口里拔出来,插回了油箱机。

金硕珍给他招招手,装好了油,就开始他的休息计划。握着方向盘,金硕珍瞥了一眼放在副驾驶上的单反,有些年头,上面还有贴纸的印痕,金硕珍从柜子里掏出了巧克力,趁着红灯的时候拆开来塞进嘴里。

——“硕珍,我们要给社团拍出最好的大片级宣传片。”

——“硕珍,我们这个不是还要拍录像吗?把这个先拍了吧,你自己的晚点拍也没事。”

——“硕珍!怎么拍摄的日期延后了?我约了两个摄影师都是周日的。”

——“哦呵呵,那行,金硕珍!老子本来还想帮你分担,找了摄影师。我受够了,本来演出结束我就要退出社团的,现在好了,老子也不干了!”

“咔哒!”巧克力含着的坚果被上下运作的牙齿碾碎,一遍,一遍,直到流出汁水,再到干涸。

shit!

不知不觉开车又来到原先属于自己的小木屋,是在维修吗,怎么没工人呢?金硕珍停下车,把单反挂在脖子上。敲了敲门,没人开门呢。看来泰亨和智旻都不在。

金硕珍只好在这附近的小树林打转,拿起单反拍几张包含热情的照片,让他宣泄甜腻的要死的回忆。躺在落叶堆里,呼吸混着泥土升华起来的气味的氧气,金硕珍觉得难得这么放松,仿佛回到了那会在大学除了考证拿毕业文凭需要担心,其他时间都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
哦……
也不全是这样……

金硕珍在社团里有一小波好友,闺蜜级别的。有一个跟闵玧其同样喜欢染发的哥们,但是其实金硕珍不是很喜欢他。有一次合唱团演出,那位小哥特地为了演出把头发染了三个色,本来是渐变的,但似乎他的tony不太给力,一定黄绿蓝的三色毛挤在一堆黑发中格外显眼,导致了迎新晚会上,另外一个好友苦练到扁桃体发炎的rap,没什么人注意听,注意力都在那位小哥的发色上。

“他想干嘛?鹤立鸡群吗?”金硕珍咬着烟头跟其中一位关系最好的碰了酒瓶。好友也只能摇摇头说,他就是这样的性格,家里破产了也还要死守那份傲气。

什么跟什么呀!金硕珍从落叶堆里坐起来,他想到了小木屋后面有一个库房,运气好的话不仅能找到当初拍在石缝里的备份钥匙,还能拿到里面的木梯。

踩着树叶,发出唰唰的声音,以前闵玧其总嫌这样吵。金硕珍笑笑,用力踩了脚底下一块干的扭曲立起来的落叶。

这么吵,你要是能出来再骂骂我就好了……

真的找到了钥匙,不过生锈的厉害,不知道能不能用。金硕珍有些紧张的把钥匙插进锁头,咽了口唾沫。

“咔哒!”lucky!

金硕珍找到了那把木梯,他把他搭在小木屋的一面墙上,爬上了屋檐,那上面有个坐台,以前他喜欢在那里等闵玧其回来,然后跳下来吓他一跳。

“要跳楼找高点的!”闵玧其总是这么说他。

静下心来,把大学那些烂时光回忆个遍吧……他和他的铁哥们来到他们的小基地,开了几罐啤酒喝起来。

“兴师问罪?”金硕珍把杯底的酒一饮而尽,抬起要死看着对面欲言又止的老友。

“你怎么打算?”憋了好久,也只好这样问金硕珍。是的,他们的小团体,5个人,最难搞的两个人,闹掰了,金硕珍和那个三色小哥。

“老子就睡了个午觉,你们这俩大猪蹄子就能整出这么一出。”老友又来了一罐啤酒,抓了吧花生。

“我把你们都删了,就是知道你们会来找我,嘿嘿嘿,是吧!”

“是吧,不过你忘了咱俩同班的bug。”

“哈哈哈是吧!敬老友!”两个人碰了杯一饮而尽。

“群里不是很多人讲周末没空吗?虽然之前讲好了这周末开始着手拍,但是人不齐也拍不了,而且有一个问题,就是书吧好像是禁止拍摄的,这个还很难搞。”

“好吧,其实这周末我也想在宿舍睡个懒觉!”老友把手枕在后脑勺,顺势睡下去。

“他终于突然wechat!问我为什么拍摄延时了。那个语气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私自决定什么事一样……让我很不爽。”

“他这人就是这样,他刚刚截了你们两的聊天记录给我看,而且他好像在找社长商量退社的事情了。说实话……这份聊天记录……对你很不利。”

“没事!让他爱走不走的确实也是出我之口,我就是不喜欢他整天总是抱怨作业还没写,像是我们占用了他的时间一样。他说家里破产了,他要画画养妈,这是养妈该有的样子吗?他宁可花500块钱去染顶三色雪糕一样的头发,宁可晚上熬夜蹦迪喝酒然后最后要翻墙进学校,都不愿意挤出点时间完成他那些作业,好吧,画几幅画需要占用多少时间?一天?一个星期?然后他宁可去喝酒玩乐也不写作业,然后到最后办正事的时候,来一句完了我作业还没写呢,今晚就要交了。”金硕珍烦躁地捏扁了手里的啤酒罐。“他想干嘛!?他是不是认为全天底下他最忙?拜托谁都有作业谁都有要忙的事,他家里破产了他要养妈,我家里没破产我都想养妈还有我爸,我要是不说出来我一天3杯咖啡,还有那对跟烟熏妆一样的黑眼圈,你们谁会知道哟熬夜工作到几点?”

“嗯,确实,你不是知道喜欢把任何事情挂在嘴边的人。事实上,我是站在你这边的,我想他发了截图过了,什么都没说,目的也应该是想要让我说说对你的看法。”

“那你怎么说?”

“我说我先找找他看看怎么说?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老子牺牲睡觉时间在这里跟你喝酒啊兄dei!”

两个人没心没肺的笑着,但是心里总不是轻松的。长大了,能力学的越多,经受的非言非语也越多,嫉妒的人,挑泼离间的人,蛮横无理的人,我们都要面对。仿佛这一刻我们开心的笑着,下一秒就会乐极生悲起来。金硕珍也躺在地板上,看着没有云的天空,说不出来什么感觉,不悲也不喜,但是一点也不轻松。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,你们总是得碰面的吧!社长那边估计是不会批的,而且应该也不会偏袒任何人。”

“我是没什么打算,我也是维持我的态度,他要退社爱走不走,我不会留,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装作没事发生一样回来,我也会欢迎。而我,我知道或许接下来一段日子会有人没给我好脸色,毕竟这看起来是我亲手赶走了他。但是我该做的还是会做,为社团,还是会管我部门的新生,还是会练舞,但是我不会出面任何活动。然后这个坏人,我无所谓当了,既然他口口声声说我们总给他一个错觉,一个他永远都是错的错觉,那么委屈他了,爱走不走。”

“行吧,我知道你的,我会替你说话的。”

cheers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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